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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恋人 银之蔷薇

                         魔鬼恋人   银之蔷薇

                                   转,悬崖。

        从此,最初的,非常珍贵的,到底是什么?是想要抓住的那个人吗?指尖触及的那一段滑腻的脖颈,指腹按压的那一小块凹下,又缓慢地弹起,手指移开的位置上多出一个青白的指印,手下的皮肤像是濒死之人特有的僵硬。他仔细地打量镜子里的自己:腐朽的白骨外包裹着一层苍白无色的皮,脸上的五官依旧是靡丽美艳的,只有一头干燥无光泽的银发提醒自己这个怪物,只不过是一堆腐烂的尸骨苟延残喘。

        可怜的怪物,你为什么还会活着呢?本该是得了终末病死去的,像其他的族人一样,逃不出命运密不透风的的囚笼,孤独地死去。不要谈什么复仇,振兴家族的话了,你知道的,一切都不一样了。

        一切都不一样了。

       本初是什么样的呢?那应该是怎样的,拜托了,请你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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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会成为我唯一的……

        他拥抱着少女,鼻尖的少女鲜血传来的甜美香味冲淡了馥郁的花香,冰冷的胸腔里那颗心脏常年保持稳定的心跳,“如果是那样的话”,胸腔环绕的一股气体是催化剂,催化缓慢跳动的心脏,“殿下,我愿意成为你的妻子”,心脏快要炸开了。

        他想过他的新娘会以哪种形式嫁给他,会是怎样的表情穿过栽满银白色蔷薇的庭院,那应该是怎样的景象。裙撑撑起的裙摆盖住纤细的小腿,繁复华丽的克里诺林裙上嵌入一圈圈的花边,星星点点的宝石点缀着她如炭的黑发,纤细小巧的下巴轻扬,猫眼石般的眸子闪烁,明亮的光彩如油墨泼洒在这张精致的小脸上,这无疑是他一人拥有的美景。

         “作为王者,一生只有一个妻子,她身上可以背负荣耀和责任,但荆棘由你来背负。”

         父亲是这样教自己的,要宽容,对待自己的王后要释放自己的善意,让她感受到自己对她的尊重,以心比心,换取她对自己全身心无条件的信任。

        信任。

        女孩的脸轻贴在自己的胸口,凹下去的一块衣料紧贴胸膛,呼吸平常,但是,低头凝视着女孩秀美的侧脸,略显圆钝的鼻尖,往下瞧去是红润如樱桃的唇,好像一切又不是平常,紊乱的心绪稍稍被梳理清。他挺直的脊背一点点弯下,脸庞一点点靠近,近了,近了,是这样的,他的脸碰到她的发,她的鼻,她的脸。他们俩的距离缩短,呼吸交缠,脸庞触及之际,她脸颊的温度融化他脸上的冰寒。

        “脸上温度有点高,这么温顺的样子,你生病了吗?还是说有其他什么原因?”

        “温度很高吗?不会吧,我的体温一直都很稳定的。等下,我摸摸。”她抬起头看了看自己,伸出右手向自己的额头探去,然后手又放下。“没有什么异常,心跳也是正常频率,我身上也没有什么症状。”她仰头望向他,眼神纯净无暇,浅色的眸子如同明镜倒映着他的脸,“卡拉姐姐,我没有生病。放心吧。”少女的脸上泛起的浅笑太过温柔,也许这样的时刻太过特殊,也许是她怀抱的温度太过适宜,也许只是因为自己的心柔软如水,那颗冰凉的心有物可暖。不只是义务。

        父亲大人,我的伴侣不只是“伴侣”,我的责任也不只是为了整个家族,我有所顾忌,我拥有的弱点使我成为不了一个合格的帝王,可是我心甘情愿。

         如果能够有可能,我也想见证你的白头,像你说的那样。

         I would rather have died in your arms than you face a lifetime without you.

         孤独是一个人的修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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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萎靡艳丽的眉眼间常年堆积的郁气化开,唇上沾染的血液干涸,迷人又危险的气质越发醇厚,她久久地注目着,眼睛有些酸涩,大脑依旧清醒,不因些微的情绪外露而失去判断力。“我还是会的,怎么可能不会呢?”

        “我好像喜欢上了你。”

        “喜欢呢。”

        “所以毁掉吧。”少女掏出藏在头饰里的药丸,吞下它,接着她轻轻重新躺回他的怀抱,她合上眼眸,嘴角忍不住上扬,笑容甜蜜,是少女与心爱之人相拥的如愿之情。

          “再见了。”

          “眠りに落ちた花嫁。”

          “达成支线结局,获得成就:陷入沉睡魔咒的新娘结局。宿主君,还要继续进入世界吗?”

         “先不急着出去,请给我做个全身检查,再注射一针镇定剂。我需要冷静下来。”

         “怎么还会想起他们,真是无意义的事情。加大苯二氮草类剂量,这点功效远远不够。”

        他们,一个笑容软萌,那股粘人劲就像只小猫咪;一个银白头发散乱,金瞳高贵冷艳,看到自己的死亡不知道会失落成什么样。失落,自己怎么会同情他们,同情这种懦弱的情绪,真是恶心。又不是自己逼他们喜欢我,伤心难过和我有关吗?太可笑了,就算绝望也无所谓,谁叫你们偏偏对我生了欲望呢,恶心黏腻的欲,想要占有、控制、痴缠,这些情绪真是棒极了,美味极了。他哭泣的眼,他红肿的眼,最终充斥独占欲的眼,“如果能将你变成我的所属物就好了”,和那些男人一样,心神俱碎,越想得到越得不到。

        “真是抱歉。”

         那些被压制的情感,那摒弃的欲望,不管是否染上颜色,是否丑陋,都被剥夺的权利,造成这样扭曲的我。

        曾经是怎样的世界,灰白色,没有色彩的实验室,消毒水的酸味充斥在小小的一方空间里,记忆里所见的人没有具体的面容,统一的白大褂,防毒面罩遮挡住整张脸,只能从护目罩那一块分辨人与人之间区别。虹膜的形状,水滴的大小,眼白的占比,那些是区分,高矮身形难以丈量,可一些细节是无可替代的。

        “你怎么能想这些无意义的东西,低级的想法,果然还不够,远远不到我的期望。王教授,你的管教并不有效,我早就说过你的能力不行,现在连基本的培养实验体都不能做到完美,你还跟我谈资格。真是笑话。”

         “我要走了,A组还有其他的实验体等我去检视,我可不能在这里耽误时间。我先走了,有什么情况联系我的助手。”

        她还记得那双眼睛,以及当时她的动作,她走出实验室的脚步声,“残次品”伴随着一声细微的嗤笑声。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胸腔难受得要死,“那是痛吗?”

        “都是B组人,只是A组的备选品,她也太严苛了,剩下的这些孩子们再怎么选也比不过A组。”

        “你以为她是为这个生气吗?你不了解她我还不了解。她啊,”领头的人眸子微眯,他望向自己,“她是为这个,这个孩子——”

         “这个原本是她看中的,结果这个还是没到达那个临界值,她不满意啊。”

         “加大训练量,你,看着办,只要不死就行。”

         从那之后,世界还有什么颜色?

          欲望是恶心的。傲慢、嫉妒、暴怒、懒惰、贪婪、暴食和色欲,是原罪,她身上有无法洗脱的罪名。

          她该死。

         她本是应该被杀死的,作为次人格,被衍生出来的时候太脆弱。没那件事的话,她应该会被主人格杀死。

          “你是谁,你这么小怎么会待在这里?你也是研究所里的人?”

          “你……你会说话吗?”

          “你怎么不反应呢?你是听不到吗?”

          “原来你是……你还这么小,怎么会……太可怜了。”          

           “他们怎么这样对你,太残忍了,你明明还只是个孩子。”

          “呆在这里好无聊吧,你呆在这里多少年了,有五六年了吧。”

         ……

         过了很久很久,也不知道时间,他说出那句“今天是我值班,我带你出去看看好不好?”

        欲望成魔,翻涌在眼前的是浓烈如墨的颜色,我的世界最终还是没有颜色。

        我恨你。

        意识消失之前,门口多了好多人,视野里白大褂和防毒面罩重叠交错,眼睛感受的光亮逐渐黯淡,画面模糊直至消失。

         “She was Lo.Plain Lo in the morning. Standing four feet ten in one sock.She was Lola in stacks. She was Dolly at school. She was Dolores on the dottedline. In my arms, she was always… Lolita….”

          之后的事情……前所未料,她自己终究成了罪孽本身。

“待在我的身边,Sue。我爱你,我不能失去你。”

沉睡,苏醒,醒来你会看见什么?告诉我,你能看见什么?

“宿主,宿主,宿主,你的情绪波动太强,我觉得你需要调整自己的状态。之前穿梭的世界时空排斥力小,接下来的世界将加强吸力,你的身体受损程度已经到临界值了。”

“现在世界融合度到多少?”

“32%。”

“还没有到一半,还不够……回去吧。”

“教会那群家伙不知道现在怎么样,实验还是要继续,呃,”她垂下眸子,悬浮灯衍射的光线错开,她身下笼罩的一层阴影面积扩大。

“新的开始来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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